師范學院建校60周年感言:我一輩子都是師院人
我于1959年畢業留校,是z師院第一批學生,也是第一批留校工作的學生之一,有幸見證了師院發展至今的全部歷程。
1958年z師范學院建校,那時候z還沒有建市,學校被稱為天津第二師范學院,建??芍^是白手起家,天津市支持了一部分教師和儀器設備,沒有校舍就借用滄縣師專的一隅上課,條件很艱苦。1959年學校擴大招生,商業局騰出來兩座樓給我們做教室用,學校建立了中文、數學兩個系,物理、化學兩個科,還有一個預科班,大概有六七百個學生,一幫老師帶著一伙學生一邊上課一邊勞動建校,大家熱情都很高漲。1960年,學校教學樓建起來了,師生陸續搬到新校區,學校得到大發展,教職員工猛增,招生也達到了一千人。1961年調整招生,大專生提前畢業,1962年z師范合并到師專,正式改為z地區師范學校,開始招中專,每年招12個班,同時,招收干部培訓班和教師培訓班。1970年1月,泊頭師范學校、z師范學校和勞動大學三校合并,搬至泊頭,名字還叫z地區師范學校,1974年師?;謴?,大部分教職工回到學校,我留在那里擔任了教務主任。1976年,我回到z,先在地區教育局招生辦工作,后到教師進修學院也就是教育學院工作,1984年擔任副院長。由于教育學院部分課程設置與師專完全一樣,層次也無差別,遂于1990年并入師專,我也隨之回到學校,擔任工會主席,直到 1995年退休。雖然其中有幾年我不在學校工作,但我一直認為我和我們學校關系密切,事實上,當時泊頭師范教職工骨干也主要是我們師專的,可以說是師專的延伸,而教育學院也是師專的一部分,所以我一直以師院人自居,可以說一輩子沒出過校門,一輩子都是師院人。學校發展到現在,我由衷地感到自豪?,F在我也很喜歡去學??纯?,有時一個人騎車子遛彎,騎著騎著就騎回去了,看到現在學校的教學高樓林立,人才輩出,感覺學?,F在變化太大了。我老了,可是學校發展正年輕。
從學校成立到現在,在人才培養上一直都是桃李滿園,碩果飄香。學生給予我很多感動,我以我的學生為驕傲。我留校時在學校擔任班主任工作,在最艱苦的日子里和學生結下了深厚的感情。1960年我帶學生到滄縣村里插秧,勞動強度大,一天勞動十個小時,但吃的卻是野菜棒子面窩頭。秋天的時候,三分之二的學生幫助秋收,三分之一的學就去打馬齒菜,打回來的馬齒菜煮熟了放鹽就是師生的主食,每到開飯前,一人先吃一大碗馬齒菜,才給窩頭,以馬齒菜為主,窩頭為輔。等到馬齒菜沒了,我們就去南大港打撈水藻,曬干后摻到棒子面里。記得1961年有一個月,我們去南大港插秧,五月的天氣還偏冷,師生們每天在水里泡十個多小時,男同學負責插秧,女同學負責拔秧,在水里泡時間長了,再遇風以后腿上受傷就裂開小血口子,學校拿來凡士林給學生抹上,即使這樣學生們仍然認真勞動,6月初,太陽就毒了,南大港沒有樹木遮擋,學生背上曬出了大包,依然毫不退縮。好在當時南大港屬于大型國有農場,每插一百畝稻秧,會給學校五畝的產糧,我們一千個人賺了近十萬斤稻谷,可把師生們都高興壞了,我們靠自己勞動吃上了大米飯。艱苦的環境磨煉了學生的意志,師生在勞動的同時也求知若渴,人人以認真讀書為榮,以踏實勞動為榮,老師們也都認真負責,一絲不茍,所以這一部分師生大都成長成才,成了各地方各部門的干部骨干,無論在哪都發揮了很大作用,這也有地奠定了我校明德博學,知行日新的校園精神。
我始終認為當老師是一件幸福的事,尤其是看到學生有成就。趙榆就是我最早的一個學生,我當了他兩年班主任,對他印象很深刻。趙榆家庭困難,但是成績優異,他在學校擔任團支部組織委員,在當時兩個班近300人里,他是發展的唯一一個黨員。在校期間,很多老師學生對他幫助很大,他畢業時恰逢z建市,團市委向學校要人,考慮到成績、思想、文筆等各方面因素,我推薦了趙榆,之后他調入了團中央,又去了文物局,取得了很大的成就,這與他的個人努力是分不開的。我們始終保持著聯系,他剛到北京工作的時候我專門去看過他,他也經?;貋砜次?,在學校講座也邀請我去聽,他成功以后不忘母校和老師,我感到很有成就感?,F在經常在報紙上、電視上看到咱們師院的報道,學校越來越好了,學生也越來越優秀了,我們老師院人也與有榮焉。
如今學校在校黨委的領導下,在教學科研、人才培養都取得很大成功,作為z地區高校的代表,我們為z教育事業和社會發展培養了大量的人才。我始終認為,無論在什么年代,講精神、講貢獻是永不過時的,我們師范專業要以培養好的教師為己任,有好的教師才能有好的學生。我對學校有濃厚的感情,也抱有很大的希望,愿我的母校,愿我工作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能夠繼往開來,永創輝煌。
篇2:師范學院建校60周年感言:說吧,記憶
師范學院建校60周年感言:說吧,記憶
不止一次,在我的某些講座中,以及開學的第一課,我都以“文學能給我們帶來什么”為題,談論文學給予我和我們的,我愿意由它來開始。文學能帶給我們的實在是太多太豐厚了,我愿意我的朋友們能夠了解它、理解它和珍視它。20**年,我應邀去z師范學院,用的依然是這個題目,“文學能給我們帶來什么”--在我的母校,在講座的過程中我突然想換一個題目,那就是當年的z師范學校給我帶來了什么,我收獲了什么。幾次,我都有脫離開原有標題來談我的z師范學校生活和我在那里的得到、學到的沖動,我想告訴我的師弟師妹們,我在你們的這個年齡......在我的母校,按住這樣的沖動可是頗費了些力氣。
現在,開始說吧。
不過我承認,“記憶從來都是混亂的、繁雜的、多重的,它們相互糾纏,時有粘接時有斷開,有時沉在水底有時又浮出水面。即使浮出水面,它們也和另外的一些事、物相混雜--現實的、過去的、虛構的、想象的、誤解的、不經意修改過的或者故意修改過的,表面的、不融于水的、比水要輕的,有吸附性的、染有顏色的......真的是剪不斷,理還亂(引自拙作《鏡子里的父親》)”--所以需要一個支點,或者一系列的支點才行。我決定,把我的記憶分成若干的小項,來說。當然有些丑事、錯事、壞事或多或少還有隱瞞,那些內容,留給我的同學們來書寫,“我和李浩不得不說的故事”。我可真不愿意他們寫出來。
一,在z師范學校的日子里,我最大的收益還不是知識上的,而是敞開,帶有“振聾發聵”感的敞開,在那里,我意識到外面的外面是多么地闊大豐富,我原來所帶過來的觀點觀念和習見又是多么地狹隘、錯謬和無知......在來到z師范學校之前,我學國畫,學繁體字,讀古詩,“封建思想很重”的父親都稱我為“滿清遺少”,足見我是......在那里,我遇到了師姐陳紅霞,綠地文學社。必須承認這一“相遇”的最初并不那么愉快,因為陳紅霞的現代詩,北島、楊煉、歐陽江河我都看不懂也看不出好來,有時我還會因為觀念的碰撞而讓我憤怒。感恩我的這位師姐,她的耐心講解讓我終于窺見了現代詩的好,進而喜歡,著迷,進而追溯它的源頭。那也是一個敞開和不斷敞開的年代,新思想、新思潮不斷地出現不斷地沖擊著我們,舊有的那些堅固其實很容易被擊碎,我和我們甚至都有充當“時代的弄潮兒”的沖動和野心?,F在,我依然喜歡中國古典詩詞,依然畫著國畫,寫著毛筆字,但我“不問東西”,對各種的文化文明都盡量有所吸納,希望讓它裨益到我?!袄斫馑?、理解別樣的文化和別樣的觀點”已成為我的自覺。當時,我是美術班,學習繪畫,同班同宿舍有個同學叫乜冠華,他天天捧著一本尼采來讀,然后用“尼采”攻擊我們,我反擊他--反擊他就需要一個支撐,我記得當時我找到的“資源”是康德與費爾巴哈。說實話現在想起來我們并不懂得尼采也不懂得康德,我們斷章取義,指鹿為馬,信口雌黃,但那種思維訓練卻是讓我一生受益。我也想和我的學生、我的師弟師妹們說一句,在這個年齡,在上大學期間,最好我們讀一些我們讀不懂的、艱難的艱澀的書,最好。它未必馬上變得你的智慧,未必馬上給你帶來增長,但它潛在的益處卻永遠也用不完。
二,在那段時間里,我開始學習懷疑,學習爭辯,學習反思--如果不是z師范學校和那樣的時代環境,我也許不會是現在的自己。那時候,我們詠頌著北島的“我不相信天是藍的,我不相信雷的回聲,我不相信夢是假的,我不相信死無報應”,詠頌著“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,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”......現在看來這首詩有些口號化,有些凌空蹈虛的感覺,但當時,對我那樣的年齡來說,它在我內心里激起著巨大的回響?,F在,我依然保持著這樣的習慣:如果給我一個道理,一個公式,一種理念,我會先確信它,體味它,然后再努力尋找它的反證。如果它有一兩個反證,則它是片面深刻,是局部真理;如果它有三個反證或者更多,則它是局限的,適用性并不特別強的;如果它有十個或更多的反證,則它是偽道理、偽真理,更值得懷疑。
和乜冠華爭辯,和劉樹允爭辯,和于煥強爭辯,和王永剛爭辯,和陳紅霞爭辯,我們也和老師們爭辯,和那些被我們請來的作家們、專家們爭辯,甚至故意“刁難”他們,讓他們不敢輕視--現在想來,我們的“刁難”有強烈的故意成份,也許問題很弱很片面,但我依然“尊重”那樣的方式?,F在我是教師,我時常會鼓勵學生“刁難”我,反駁我,因為你試圖刁難和反駁的時候一定會開動腦筋,一定會動用自己的知識和智慧讓它活躍起來--我看重的是這一點。在那個改革和開放的年代,在那個全民都看重知識、思考中國往何處去、世界往何處去的年代,我們的爭論一直受到鼓勵,老師們和專家們也盡是如此,他們的鼓勵甚至讓我有些“膨脹”。
我們尊重一切的好,無論是誰擁有這樣的好;我們也指責一切的不好,哪怕這所謂的不好只是我們的偏見,哪怕這種不好出在我們喜愛和敬重的人身上。記得有一次,我們在談論某位我們喜歡的作家的一篇新作品,興高采烈、興致勃勃,但幾個人認為他有個詞用得不好,太俗,別人也用過,他不應該--于是我們寫了一封信給《人民文學》,說出我們的贊賞和不滿。至于作家能不能收到這封信,我們并不在意。
三,那時,z師范學校有一個非常良好的大環境,那就是大家都在“拼命”地讀書,都在“拼命”地讓自己增長知識,作為一個美術生我的閱讀或多或少有“被裹脅”的成分,現在我異常異常地感激那個“裹脅”,真心感激。沒有誰肯落在別人的后面,沒有誰不希望更新自己的知識以追得上時代甚至超越這個時代。多年之后,我的老師馮晏寧在一個酒局上談及,他的手上還有諸多朋友寫給他的信,信的開頭往往是:某某你好,最近好吧?你現在在讀什么書?我正在讀的是某某某、某某某。我認為,中國的形勢是這樣的,世界的形勢是這樣的......
那時候我們也是,我和我的朋友們通信,和在書籍上印有地址的寫作者通信,其中談論的主要內容也是如此。是的,那時我并不具備怎樣的哲學知識和社會學知識,無論是歷史、文化都了解甚少,但不妨礙我愿意和朋友們這樣談論,在談論的過程中我暗暗補充,吸納,努力讓自己“像我以為的那個自己”。在那時,我用一種特別篤定的方式判斷,它當然有先于理解之前的錯謬和愚蠢,不過我不會把它當做臟水潑掉。我珍視這種訓練,這種思考,雖然它從粗陋甚至愚蠢開始--沒有一個初生的嬰兒會貌美如花,如果我們羞愧于談論我們所不熟知的,怯懦于談論高于我們目前的事物,那我們則永遠會,留有缺憾。
愿意回憶那段時光和那個年代,還有一點兒是我特別特別愿意提及的,就是無論在什么樣的場合,無論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中,只要有個人提到一本你所不熟悉的書,沒讀過的書,它會立刻讓你感覺羞愧。你會暗暗地記下書名,當天晚上--如果可能的話,因為當時圖書還是“稀缺資源”,未必當天晚上找得到--就想辦法找來讀,盡快地讀,以便下次聚會和聊天的時候能參與到對話之中。不只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受,是每個人,幾乎每個人。而且不止是我們學生,老師們也如此。你能明顯感覺大家都在拼命地讀書,拼命地思考,誰也不肯讓光陰虛度--在那樣的環境中,誰好意思每次都落在后面?何況我還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人。上學期間,不是我讀書最多的時期,但卻是讓我愛上讀書、愛上知識和智慧的開始,我對它有著特別的懷念。
篇3:師范學院建校60周年感言:東方日出 師院飄香
師范學院建校60周年感言:東方日出 師院飄香
日出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,我曾經登上泰山觀日出,早晨4點多,披上棉大衣,來到觀日峰,待觀美妙的奇景。太陽升起,光芒四射,照耀天地。偉大的祖國猶如太陽照亮全球。z師院也可比初升的太陽蒸蒸日上。我愛祖國,愛祖國的山山水水,東游寶島臺灣,想到“天涯共此時”;西到遙遠的邊塞,體驗 “一帶一路情”;南至天涯海角,遠望“長風幾萬里”;北鄰邊界國門,環視“天地之悠悠”。我愛祖國,江山如此多嬌,我愛師院,師院是美麗祖國的一員,是我多年工作的地方。我每到一地,都愿意考察當地的學校。我曾走訪過一些高校,我認為,師院立于祖國高校之林,可謂佼佼者。
莊子曾說:“天地之大美而不言”,意思是說天地有偉大的美而無法用語言表達。同樣,我想描寫美麗的師院也難以用語言表達詳盡。我想用住房的變化,這一小小的角度說明師院的發展。記錄下的不過是師院湖中的一滴水,校園樹上的一片葉而已。
1976年學校重新建設,位于z市原南環路旁。當時房屋不多,樓也不高,院內建了幾排小平房,作為教師宿舍。那時學校規定,照顧女教師住在校內,我只好到市郊佟家花園租住民房,與房東同住三間平房,一家一間里屋,中間外屋共用。一家各有一個鍋臺,我和老伴三個孩子五口人睡覺時擠在一個不大的炕上。1984年,學校建了兩棟講師樓,我搬進了70多平米的新樓。屈指算來,我自1947年解放前參加工作,等了近40年才有了自己的住房。之后不久,學校不斷改善住房條件,我又搬了兩次家,一次搬進90平米新樓,又一次住進120平米的樓房,可謂步步高升。由住房的不斷變化,可見師院的不斷發展。
20**年學校建了新校區,擴大了規模。20**年,學校由??粕秊楸究圃盒?,這時我已經離休多年,聽到這一消息,歡欣鼓舞,師院,在渤海之濱,在z1.3萬平方公里的大地上,已成為最高學府。
近來,師院又為教工建起了樓房,樓越建越好。我的外甥女也在師院任教,她才工作幾年,也住進了新樓。我工作了近40年才有了屬于自己的住房,外甥女工作幾年就有了新房子,比我住新房時間縮短了幾十年,可見祖國發展變化之大,也可見師院隨著祖國發展的腳步實現了跨越式發展。
如今師院,宿舍亭館,星羅棋布,山石湖水,相互輝映,樹木蒼翠,花草爭妍?,F有在校生已有一萬三千余人,每年大批畢業生走出校園,奔赴祖國各地......
行文至此,意猶未盡。斗轉星移,撫今思昔,我已老矣,年近九旬,但愿在有生之年,看到師院更美好的明天!